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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赫同人 》

 
Search and Destroy
 
I've always believed, Alexander...but this seems so much bigger than us.
 
Did Patroclus doubt Achilles when they stood side by side at the seat of Troy?
 
Patroclus died first.
 
If you do...
 
If you were to fall, Hephaistion, even if Macedonia were to lose a king...I will avenge you.
And follow you down to the house of death.
 
I would do the same..
 
On the eve of battle, it's hardest to be alone.
 
Then perhaps...
Perhaps this is farewell then...My Alexander.
 
Fear not, Hephaistion.
We are at begin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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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菲斯提安,馬其頓貴族,阿明托爾之子。
與亞歷山大相識於幼時,練習搏擊格鬥時,赫菲心無所懼,眼前的對手即使是一名身份尊貴的皇子,赫菲不會,也不可能手下留情,而在擊倒Alexander被教導教練讚譽的同時,也贏得其口中暱稱為Alex的金髮皇子的敬重。
猶記得初次搏擊勝利時,小赫菲只是靜靜地俯視那個倒坐在地的金髮男孩,赫菲伸手要拉他,他憤怒的將他的手拍掉,孩子似地不願起身,因自己被赫菲迅速擊敗的錯愕感到異常難堪,眼眶早就微微泛紅並被淚水迅速充盈,滿腔滿懷的不甘心,還有長期的高壓氛圍使然讓眼淚ㄧ湧而上,他那高傲的自尊轉瞬崩塌,而在眼眶打轉的淚水,此時正如天邊鐵灰色的積雨雲,隨時就要滴落於大地。
 
赫菲看著Alexander,並且再次對他伸出雙臂蹲下身望著他,白白的小手猛力按住Alexander的肩膀硬是讓他轉向自己,皺著眉心悄聲地問:"Alex 告訴我,告訴我,你希望我故意輸給你嗎?"
Alexander適才緩過勁來搖搖頭對眼前皺著眉的赫菲報以羞赧的微笑說:" 不,赫菲,你那樣做是對的⋯⋯,我很抱歉。"釋然後的Alexander笑著對赫菲說:可是以後我不會再輸的,說罷便搭著赫菲的肩頸來了一次兄弟般的相擁。
 
自從那次失敗的搏擊練習後,Alexander真的如他當日所言,從此再也沒在戰場上輸過任何人,包括他心愛的赫菲。(據說⋯⋯赫菲雙腿間除外。)
 
年紀尚輕的Alexander早就迫不可及,他希望自己身心足夠強大,能在可預見的未來裡接替他的父王統領萬軍,征服未知的領土,保護赫菲引領赫菲,最好的便是,做什麼都能與赫菲一起,是的,一起,永遠,天堂或者地獄。
 
 
赫菲幼時在同齡的孩童之間已屬絕美,年紀漸長後更是生得靈秀淡然,俊逸的面容,邤長的身形,稍微帶妝便能顛倒眾生,可惜的是,他從來不笑,大多時候冷著ㄧ張臉,就沒人見他在公共場合開懷笑過,除了私下在Alexander的面前。
 
赫菲的美幾乎就不屬於一個成年男性,似是天雕的琉璃娃娃,通透易碎,但赫菲的身軀卻不如外貌那般易碎,那純粹是個美好的誤會,世人普遍通泛地錯謬。
 
Alexander幼時便有著無人所能企及的王者氣質,年紀漸長再加上原就堅毅的臉龐,強健精實的體魄,眼神明亮銳利、英氣逼人,他彷彿生來就是自由翱翔於藍天白雲的雄鷹。
 
"想要赫菲",內心的聲音如不停落下的鼓點,持續不斷,未曾停過,Alexander初識赫菲便在心底埋存著這樣近似荒唐的念頭,他從未如此,準確來說,他從未如此地想要過什麼人、事、物,可他卻瘋狂地想擷取所有,所有與赫菲相關聯的人事物,只要與赫菲相關,那就是好的,他愛他,愛得宛若患了失心瘋的重症患者,赫菲是把金鑰,世上唯一能通往他心門的一道。
 
哦,不過那匹暴脾氣的小烈馬Bucephalus布賽佛勒斯,絕對是個特別的例外,黑色的鬃毛,高傲的眼神,桀驁不馴的小樣ㄦ,想起來某個程度上真是像極了他的赫菲。是的,他的,赫菲只能是他的。想到這點,Alexander忍不住就要笑,趴在馬背上扶額傻笑的他看起來真夠傻氣,這也是為數不多能讓一個英氣逼人的君主看來頓時憨傻的瞬間,所幸無人得以窺見。
 
赫菲身邊沒有多少親近的友人,他樣樣ㄦ優秀,話卻極少,神色漠然之程度,簡直能堪比那凍極了的冰河,能使週身氣溫瞬降好幾度的那種,那些對赫菲的美貌覬覦,想與之親近的人很多,但是往往被神色漠然的赫菲給凍得⋯⋯打了悲傷又尷尬的退堂鼓。
而赫菲的這個特點,卻恰巧正中Alexander的下懷,每當亞里斯多德準備上課的時候,赫菲總是選擇坐在慣常偎著的石座上,並提前將當日主題反覆預習,那些想親近赫菲的男孩,被只有唯一號冷面孔的赫菲無情打擊時的模樣,總能讓在一旁等待開課的Alexander單手扶柱,掩面摀嘴地在一旁偷著樂,收不住嘴角的笑意迷漾開來,直至亞里士多德課堂開始,他才輕手輕腳地走到赫菲身邊坐下,赫菲回頭看見Alexander這樣傻氣ㄦ無來由的看著他笑,他也就傻傻地對著Alexander笑...久而久之,赫菲便開始莫名地習慣了左手邊有他,他的王,他的太陽,他唯一的摯友Alex,那個笑容陽光和煦溫暖的金髮男孩兒,Alexander⋯⋯。
 
Alexander情動時,側耳悄然地對赫菲說:"知道嗎赫菲,你笑起來真好看。"" 真的。 "
小赫菲凝視著眼前的金髮褐色瞳眸的少年微笑不語,心裡則是一遍又一遍地傾訴著:"你也是,你也是,我的太陽。"
 
那段如蜜糖傾瀉般流淌著的回憶就這樣安靜結束,結束在這漆黑無星的夜空裡。
 
Gaugamela,Alexander 生平裡最重要的第一役即將打響。
戰火連天的日子,對將士們來說並不陌生,尤其是在面對花費諸多金弊成功暗殺了他們最偉大的國王腓力之後的大流士。強大的波斯軍隊來勢洶洶,人心惶惶的同時,眼前確切的數據之差簡直令眾將士像是即將經歷一場自殺行動的洗鍊那樣沈重,軍士之差幾乎就是五比一。
 
早晨的戰略大抵擬定,Alexander與老臣及眾將士們意見有顯著的分歧,甚至在軍帳裡憤怒的對老臣柏馬利安言詞鋒利的說出:"因為我不是你,我是Alexander."這樣的話。
對提出暗地行動的人也嚴加駁斥,他絕不可能用卑鄙並且黯淡無光的方式去奪取勝利,他的榮耀歸屬只能也只會在陽光照拂抑或狂風暴雨之下的猛烈進攻,並使對方全然敗下陣來臣服取得。
原因無他,他是獨一無二的王,宙斯之子,亞歷山大,而非那個即將赴死的下流波斯國王大流士。
赫菲靠在營帳看著Alexander不發一語直至戰略擬定各自回營歇息。
 
兩個人是並肩離營的,在大戰之前的同行格外沉重。
Alexander停下步伐望向天際,如鷹般的瞳眸瞬間抹上暗色一沉,對著月蝕深思......。
赫菲在Alexander身後詢問:"你這是在向誰祈求呢?"
Alexander隨即轉向赫菲回答:"Phobos,恐懼之神。"
赫菲凝視著Alexander問道:"你害怕嗎?"
Alexander若有所思的搖搖頭說:"這是不祥之兆,但我想對於大流士而言更是。"
Alexander望著赫菲的臉繼續說:"赫菲,我相信人類對死亡的恐懼能促使我們前行,而我們這一次也不再是在教練場上以及講堂裡的學生,這一切全部源自我們的不幸,或可稱之原罪。"
兩人都若有所思的保持沉默繼續前行。
這路程平日裡走著其實不長,今夜卻顯得格外漫長,兩人走著走著便遇上了明日將並肩的將士們,停下閒聊幾句後又繼續前行。
 
在夜色的照拂下,赫菲終於打破沉默:"你知道我一直以來都信任著你,Alexander...但是,這一次似乎比往昔的任何一次都更加艱難..."
那赫菲我問你:"Patroclus在特洛伊之戰時可曾懷疑過他的Achilles? "
赫菲狡詰一笑反答:"所以他先死了。 "
Alexander面部糾結,嗓子眼裡發出難聽的低啞的泣聲,緩慢地對赫菲說:"...如果,如果真會有這麼一天,赫菲,我要你明白,即使馬其頓的子民會失去他們的君主,我也必然會為你復仇,並隨你共赴九泉之下。"
 
赫菲內心激動難抑,用那對漂亮的瞳眸堅定的凝視他的Alexander說:"換了是我,也同樣會為你那麼做。" 其實赫菲原先只想同Alexander 逗逗貧,他何嘗不明白Alexander對他的心,誠如Patroclus對待Achilles,他對Alexander的任性包容,以及無償信任,不是僅止於他倆的戀愛關係、君臣關係⋯⋯他愛他,他深愛Alexander,愛得連自尊都可放下。
 
他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裡暗自議論他,說他是唯陛下命是從的狗腿子、說他是長相漂亮的禁臠、不要臉面的娼妓......。時至今日,赫菲所擁有的幾乎都是靠自己的勤勉不懈得來,他甘於平凡,若非生處富貴,無從選擇,他情願遠離政治圈裡的風暴,草草一生,自由自在,哪怕是清貧,也抵得上如今風暴圈中的處境,他放低自己,求成全他愛了一生的金髮男子,那個如太陽般熾灼他魂靈的人兒。沉默寡言的他抵禦了多少連Alexander都不知道的流言蜚語,只怕連神祇都要動容。
 
Alexander知道那是真的,他的赫菲從不騙他,如果這世上還有他能交付真心的,那就只有眼前這美麗可愛的赫菲了。
Alexander突然將赫菲擁入懷中,他汲取著他身上獨有的香甜氣息,赫菲幾乎就能聽見Alexander強而有力的心跳。
Alexander調皮的在赫菲耳邊吹了口氣悄聲說:"赫菲,大戰前夕,獨自一人真的很難。"
赫菲輕輕將Alexander推開,淡淡地對眼前調皮的金髮男孩苦笑:"然而...或許...這次只怕是永別了......我的Alexander。"
Alexander雙手拉著赫菲的披肩,正面迎向赫菲靈動如水的雙眸堅定的告訴赫菲:別害怕,赫菲,我們這才剛剛開始。"
赫菲不置可否的對Alexander笑了笑便旋即轉身回到自己的營帳,冷風蕭瑟、狂風怒吼,這ㄧ切彷彿都只是為了明日避無可避的戰事拉開帷幕。
Alexander如鷹隼般的瞳眸伴著夜色追隨他的赫菲直至赫菲消失於夜幕之中。
白晝拉開之時,便是大戰打響之刻。
 
 
人類社會裡,要找到一段不存在利益糾結而無償對待他人的關係,只怕是再沒有了。
可以說在赫菲短暫的生命裡除了貴族的身分,家族內的親人,就只有Alexander了,他內心皎潔如月,不會也不願接受任何低等的情緒,比如:"妒忌"。
這樣低等的情緒是不曾也不會出現在赫菲心底的。
 
Alexander這輩子珍而重之的對象很少,五根手指攤開數只怕還能有剩,而他對赫菲的佔有慾則是超越常人數十倍甚或百倍千倍萬倍⋯⋯。
黑子Clietus愛慕赫菲,Alexander一直都是知道的,延續至日後為日後的悲劇拉開大幕。深埋在兩人心底不快的苗頭,如星火,隨時可燎起。
深棕色的長髮,灰藍的瞳眸,姣好的身段讓美麗的赫菲一直不乏追求者,Alexander也從未放在眼裡和心底,他知道赫菲心裡有他,赫菲的心他從不懷疑,那些赫菲的追求者,幾乎沒有一個能與他心愛的赫菲相提並論的,論才能和相貌也不能和他自己相比,因此他從不擔心,直到......Clietus的橫空出世。
 
黑子Clietus深受腓力的重用,也在腓力跟前做過承諾看顧好他的兒子Alexander,大Alexander兩歲左右的Clietus論人品相貌性情在諸將士裡都是拔尖的,他墨黑的長髮,高大魁梧的身材,肌理遍布年少隨軍征戰的光榮傷疤,沉默寡言,忠心耿直,不難想像這樣一個優秀陽剛的青年將士愛上低調冷艷才能出眾的赫菲。
 
赫菲為數不多的朋友裡也包含了Clietus,兩人無數次在星夜下深談好不愉快,Cleitus與赫菲本質挺相近的,赫菲雖為貴族之後,卻不似一般官二代那樣囂張不可一世,為官之道他懂,但無論他做了多少努力,收穫的評價背負的都是官二代的職銜以及他愛人Alexander的恩寵,別無其他,在赫菲的琉璃心肝裡是有不甘的,他常常懷疑自己的存在究竟是為了什麼,但淚水只能似地獄之火倒流回心熔得冰心化為水,再一點一滴燒至乾涸,化作飛灰。
 
赫菲從未在他人面前流過一滴淚水,除了在Alexander面前。
而Clietus則是唯一的例外,赫菲沒有想過他心底的這個例外讓深愛他的Alexander有多麼難受。
Alexander有多愛赫菲就有多恨那些成天意淫赫菲的賊人,他恨所有讓赫菲難受的人,但他同時也不能忍受赫菲除了他之外,心底還有著其他信任著的友人,是的他是自私的,甚或骨子裡有種難以擺脫的嗜血的殘暴本性,但在赫菲的面前,他截然不同,他和煦溫暖,真誠可靠,幽默溫柔,任性調皮.....。
他愛赫菲,如能擺脫原罪,他是多麼渴望將赫菲揉進自己的骨血裡永不分離,天曉得他有多愛他,可有時命運就是讓大家都無能為力,無形的線串連著這三個人,糾結在一塊,拆不散打不壞,如枷鎖般纏繞,今生無解題,他生未可知。
 
Alexander一直是用自己霸道的方式去愛赫菲,不管不顧,赫菲早已習慣,無論是下人們虛假的奉承,還是將士們有意無意的嘲弄,他早已習慣。
赫菲深愛著他的Alexander,他理解他,包容他,當Alexander當著眾人多次公開表明赫菲是自己的另一半時,赫菲的心都如春天裡開的花兒一樣燦爛,儘管愛意背後帶來的風言風語時常讓他難受的不行,他都一貫忍過去了,可Clietus看在眼裡......。
 
Clietus有時會故意找赫菲一起夜遊,他倆有共通語言,Clietus像赫菲的哥哥一樣開導引領著赫菲,Clietus平日裡並不多話,除了公事之外,星眉劍目還成日端著一張冰塊臉
,誰見了都怕,可對赫菲卻流露出對親人般的關懷,還有不多見的笑容,赫菲相信他,如果說Alexander是高掛天空的太陽暖了赫菲的血,那Clietus就是天空中的那輪明月,指引赫菲看見內心的路。
 
Alexander有幾日晚間見不到赫菲,便問那個在巴比倫新納的男寵巴高斯:"巴高斯,今兒個赫菲斯提安將軍可有到寢宮附近來嗎?"
忠心的巴高斯回覆殿下道:"報告殿下,沒有,這幾天赫菲斯提安將軍應是忙於公務,都未曾到殿下的寢宮,但......"
Alexander內心焦灼不耐地回道:"有話快說,不許掩藏,但是什麼?"
巴高斯斂眉頷首道:"聽說赫菲斯提安將軍近來和Clietus將軍因處理公務的關係走得比較近,奴才昨日晚間要去為陛下取新鮮的乾果時,在回程的路途也撞見赫菲斯提安將軍開心的與Clietus將軍閒話家常,兩人從遠處看來真的是一道美不勝收的風景,怎麼說呢,就如雕像那樣好看呢。"
Alexander勃然大怒,推翻手邊金杯裡盛滿的葡萄酒,鮮紅的酒色將地上的白毯染成血泊狀。
巴高斯大驚失色腿軟跪地,他還不知道自己剛剛說錯了什麼,純真如他,他在短短幾分鐘內檢視再檢視他學的語言組織有無任何錯誤......照理說應該是沒有啊......???!!!在他驚嚇跪地沉思的時候,他服侍的殿下早已邁開步伐離開寢宮大門。。。留下仍在地上不知所措的無辜男寵。。。雖名喚男寵,但巴高斯內心從未有非份之想,他的本質只是照顧好殿下的生活起居,並無其他,他對Alexander殿下是感恩的,他愛殿下之所愛恨殿下之所恨,所以他也愛赫菲將軍,他知道赫菲將軍能使自己的主人安心並且快樂。
 
Alexander出寢宮時已然是夜幕低垂,寢殿外很冷,他的心也很冷,他現在急需赫菲的身體來溫暖他的身體。
Alexander除了對赫菲身體本能的渴求外,他對性事壓根不感興趣,那是源自童年的不幸經歷。
他現在就要赫菲,他不在乎赫菲是否在渴求他的狀態之下,他對赫菲的要求是不可理喻的,他認為性等同於愛,當然此謬論只有在他的赫菲身上才成立。
赫菲寢殿的門並未完全上鎖,十步之外燈火通明,他聽見赫菲在笑,那麼可愛的溫暖的聲音是來自他的愛人;而另一個沉穩的男音則是那該死的Clietus,在門縫外他看見兩人並肩而坐,Clietus此時正深情望著赫菲談天,不安分的手梳理著赫菲被風吹亂的鬢髮,那棕褐色的柔軟髮絲。赫菲早已將Clietus當作最親的親人,所以淡淡地對Clietus報以微笑,這一笑更加激怒在門外的Alexander......兩人全然不知仍自顧自地談笑風生。
Alexander直接將赫菲的寢殿大門推開,兩人對Alexander的不期而至有些錯愕,不過都隨即回過神來向他們的殿下問安。
赫菲隨即將自己身上的貂皮給Alexander披上,並開口問Alexander:"Alexander這麼晚了,天那樣冷,你不在寢殿裡待著怎麼跑我這來了呢?要出門也不多穿幾件衣服,著涼了該怎麼辦?"赫菲一連串的問題把震怒的Alexander頓時間給問懵了......。
Clietus看見Alexander的出現有些意外,但很快地把黑瞳底下的震驚掩飾下來,和赫菲道過晚安後識實務地向他的神色冰冷的陛下告退並悄然關上赫菲寢殿的大門,黯然離去。
在Clietus離去後,赫菲對Alexander的問題還沒停止,一邊責備Alexander天冷穿衣少,夜半愛亂跑......完全忽視眼前怒氣未消的金髮男孩的盛怒......赫菲突然間就被Alexander推至床板上,這一推力氣可不小,赫菲著實嚇了一跳。
赫菲灰藍的眼珠怔怔地凝視金髮男孩的褐色瞳眸,他讀到了他眼裡的盛怒以及妒忌......?
赫菲任由Alexander壓著自己,沉默之下赫菲也不悅的撇過頭去,赫菲把臉撇過去後,Alexander更加憤怒,他鎖住赫菲的肩頸,低吻著赫菲的頸項,啃噬著赫菲,在赫菲潔白的身軀落下一個又一個深淺不一的紅痕,像是要烙下自己的印記一般,赫菲雪白的肌膚霎時成了粉色,Alexander很滿意赫菲自然的反應,俯視著被他鎖在身下的赫菲,俯在赫菲耳邊用氣音說:"我想你了。"赫菲轉過頭來看著Alexander,赫菲的眼眸晶亮透徹像是要出水似的澄澈,凝視著他的王,他的Alexander,看得Alexander情慾迷離,僅存的那一線理智終於在那一剎中像斷了線的珠串散落一地。
Alexander此時像雄獅一般圈住到手的獵物,他吻住赫菲的嘴,攫取赫菲口中的香氣,赫菲的舌頭不聽使喚的和他的王糾結在一起綻放那香甜的蜜液與Alexander流淌繾綣難分難捨,赫菲是不滿意Alexander今晚莫名異常的表現的,可他知道Alexander需要他,在Alexander的心裡除了那一望無際的世界,也只剩下他了,是你,赫菲斯提安,你讓Alexander,那個睥睨世界的君主,愛到癲狂失態。
感受到赫菲的回應,Alexander終於放開制住赫菲的手,單手放到赫菲腦後輕撫著赫菲那一頭柔順的金棕色長髮說:"赫菲,我不喜歡Clietus碰你......。"
赫菲輕嘆了一口氣,用手輕輕撥開Alexander額前散亂的金髮,冰涼的纖手沿著那微慍的臉龐輕撫了Alexander的臉頰:"Alex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
Alexander直截了當的向赫菲表明:"我不喜歡Clietus,不喜歡他和你說話,不喜歡他有意無意的約你夜半散步談天,不喜歡他伸出他的爪子來順你的髮鬢,這一切都他媽讓我討厭透了......若不是顧念奶娘的恩情我是斷然不會扶植他到這個軍階的。"
赫菲雖然無奈但還是單手扶住Alexander的頸項靠向自己悄聲說:"Alexander,我是你的。"
赫菲很明白如何安撫這個在他眼前從未長大也不願意成長的的金毛小獅子。
Alexander心中那口惡氣終於被赫菲的這句話給吹得消散無蹤,趴在赫菲身上啞然失笑。
赫菲就是他的藥,他不能沒有赫菲,沒有赫菲他是無法堅持到今時今日的,他喜歡躺在赫菲身上,赫菲身上有種沁涼的香氣,讓他沉醉讓他癲狂。
Alexander開始用他粗糙剛毅的手指撫著赫菲白嫩細滑的臉,若不是此前作戰時留下的即將癒合但癒合未全的粉色傷疤,赫菲就是天造的藝術品,小扇子一樣的睫毛在Alexander眼前眨巴眨巴的,騷動著Alexander心底最深的慾望,Alexander像撫著最珍視的娃娃一樣輕柔的撫著赫菲並望向赫菲絕美的灰藍色瞳眸裡:"赫菲我要你。"
Alexander把纏在手上的紫金色絲綢帶扯下,隨即跨坐在赫菲半裸的身上,將赫菲的雙手綑綁於酒紅色柔軟的大床上的古銅金色床柱固定好,態度堅定囂張不由得赫菲反對,赫菲只能由得Alexander,赫菲原就沒打算反抗,哪怕Alexander讓他去死他從來都是沒二話的......只是今日事出突然,赫菲真的是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以往他和Alexander再親密都僅止於讓對方在溫熱的口裡洩液,然後他的Alexander會把他吻得死去活來......但今天Alexander的反常讓赫菲察覺到了些許不同,聰明的赫菲當然知道Alexander說要他的意思是什麼,可今日他一點都不在這狀態上,他感覺好累,白天才會同Clietus處理軍務,還他媽負責了修建橋樑之事宜,從上到下,由大至小裡裡外外他都必須連同Clietus一起盯著,為他深愛的Alexander工作他毫無怨言,只是今日Alexander莫名到訪,他在剛才同Clietus討論軍機時喝了幾杯紅酒,後勁很強現在才正上頭,思緒很糊,暈眩得連望著Alexander都吃力,於是赫菲努力眨巴著靈動的瞳眸告訴Alexander:"Alex...今天不行,我們...能停下嗎?"
Alexander跨坐在赫菲襯衣半開的胴體上趴在赫菲耳邊悄聲說:"赫菲,我今天就要你真正屬於我,成為我Alexander的人。"
赫菲無奈閉眼,感受著Alexander靈巧的舌頭在他身上橫行,舔著赫菲如冰玉般的耳珠,敏感的赫菲低喘:"Alex...今天真的不行...."
Alexander置若罔聞,他一想起今夜黑子Clietus用充滿情欲的眼神在赫菲身上掃視的模樣他就來氣,還有他那雙該死的手竟膽敢肆無忌憚的在赫菲肩上游移,他的赫菲純潔如處子,在同齡男子懂得情欲之事時,赫菲都還全然不懂,是他將赫菲一手調教成了專屬於他的情人,因此赫菲此生此世,他生來世除了他Alexander,誰也不許動他。
 
赫菲在Alexander不節制還過分挑逗之下,情難自抑的向後仰,棕褐色的髮絲一綹一綹的飄散在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美麗的光,赫菲用僅存的理智對Alexander說:"......Alex......別這樣......我...醉了。"
 
Alexander被情欲迷了眼,他想聽的不是這個,他要赫菲在他身下婉轉嬌吟,他舔舐著赫菲的性器,讓那完美的地方沾上他的唾液,晶瑩透亮的包覆赫菲最隱密敏感的私處,他弄得赫菲嬌喘連連,,,,,,將赫菲的性器吞進又吐出,吞進又吐出,赫菲在醉酒的同時禁不住Alexander這樣過分的挑逗在Alexander以如火的舌尖舔上赫菲的馬眼時,讓赫菲甜美的白色液體全灌注在自己的喉管,Alexander,知道被自己的紫金綢帶捆住的赫菲無法動彈,還故意趴在赫菲的耳邊讓赫菲聽聽自己將赫菲的液體吞咽的聲音,看見赫菲的耳根漲紅,Alexander撥開赫菲覆面的髮絲,赫菲羞得閉上雙眼,那長長的眼睫如蝶翼悄然撲動著,寢殿裡除了外頭狂風的呼嘯之外只剩下赫菲斷斷續續發出的淫靡之聲,攪得Alexander性慾越發高漲。
 
赫菲不想把雙眼睜開,他從來沒經歷過這些,即便眼前是他此生摯愛,他那昏沉沉的腦袋也暫時不能接受以那麼羞人的模樣洩在Alexander溫熱的口裡。
他在雙手仍被捆綁之下,閉著眼側過頭開口對那個尚在他脖子親吻的金髮男子說:"Alexander,放開我.....。"
金髮男子抱著那具如雕像完美無一絲贅肉的胴體輕撫著赫菲的髮絲說:"親愛的,不是現在,現在才正要開始......。"
急得赫菲搖頭直說:"求你,Alexander......放開我,明早我還有許多軍要必須和Clietus共同協商,你再這樣下去,明早我起不來身了,還有...我身上已經被你弄得全是吻痕,放開我Alexander......。"
Alexander聽見赫菲說出Clietus的名字時加深了在赫菲身上的吻,憤然告訴赫菲:"和我在一起時,別提Clietus。"
隨後解開在赫菲雙手上的紫金絲綢,赫菲雙手無力垂下,Alexander側擁著赫菲,吻向被紫金綢帶勒出紅痕的赫菲手腕,眼眸裡混合著未了的情慾和憐惜。
Alexander突來的溫柔舉措觸動了赫菲的內心,於是赫菲轉了身回擁Alexander,並睜開眼眸親了親Alexander說:"Alexander,我愛你,很愛很愛。"
本來顧念起赫菲喝了酒身子可能承受不住的Alexander聽到這樣的話,猶如被洶湧的情慾撲面打了一記,將粗糙的手指滑向赫菲的洞口。
赫菲全身顫了一下:"Uh....Ah...Alex...不要了...停下...停下..."
Alexander五感全被床上這活色生香的赫菲所佔據,理智上他是該顧慮赫菲,可他克制不了自己的情慾,他打算就此讓情慾淪陷,在酒紅色古銅金的大床上,他彷彿和赫菲漂浮在大海中載浮載沉,如若有天他要死了,他也要死在赫菲身旁。
Alexander的手指在赫菲緊窒的洞口反覆來回抽插由一根加至兩根三根,他想讓赫菲先習慣那兒有東西進出,赫菲隨著Alexander手指的律動嗚咽著喊:"不要...不要了Alex...我要死了...啊...."終於赫菲在Alexander的愛撫抽插下達到了第一次意義上的高潮......Alexander抱著赫菲問:"告訴我赫菲,赫菲我讓你高興了嗎?"赫菲又羞又累側過身住抱住Alexander輕輕的點點頭,赫菲聽著Alexander強而有力的心跳給了Alexander一個綿長而久遠的濕吻,吻得Alexander早前的脾氣都沒了,一手制著赫菲的胴體反轉一手抓著自己堅如鋼鐵的性器緩緩插入赫菲微微紅腫的洞口,趴在赫菲耳邊說:"赫菲,也許我會讓你痛的......"說完便埋進赫菲的身體瘋狂抽插,Alexander克制不了只能讓情慾無限蔓延,赫菲身體宛若處子無限緊窒,Alexander幹得爽快的同時,赫菲洞口也收縮得厲害,赫菲疼得臉都糾結,原先白嫩的膚色在酒精和情慾的驅使下染得更加紅艷,手腳全陷入酒紅色的床單裡,一直瘋狂哭喊著:"Ah...Alexander...快點...再快點...Ah...Alexander...我要死了...不行了...啊........"兩人一起到達了情慾的巔峰。
Alexander趴在赫菲身上喘氣,赫菲高潮時早已昏過去,Alexander笑得像個孩子明燦幸福,他抱著赫菲第一次希望時光就此停住,後來赫菲告訴Alexander他就這樣死了也願意。
隔日一早Alexander吻了吻懷中累壞的赫菲,先到大殿主持眾臣例行的軍事報告,在下一次大戰來臨之前,眾將士都還沉浸在這短暫的休閒時光,所以殿堂上少了個平時極力壓低存在感的赫菲,沒什麼人察覺,即使察覺了也以為是因身體不適所以缺席,除卻了Clietus。
Clietus席間臉色黑到不能再黑,同袍問他話想找他閒聊,他也是有一搭沒一搭,他心裡想他媽的這例會還不他媽的趕緊結束,他得去看看赫菲,估計昨晚他離開後大門也未關緊,和陛下聊晚了身上衣服又穿得不夠多導致的風寒,他得去看看他,他的赫菲。
當Alexander宣告眾卿解散時,Clietus飛也似地悄然離開直奔赫菲的寢殿。
Clietus逕自打開赫菲寢殿大門,一進門空氣中散發的是淫靡的氣息,酒杯,衣物綢緞散了一地,他望向赫菲的床,赫菲呼吸極微,若不仔細聽真會以為赫菲不在房裡。
Clietus銳利的眼神將四周掃視了一遍,赫菲床闈上掛的是陛下隨身纏在手上的紫金色綢緞,赫菲赤身裸體的躺在酒紅色柔軟的大床上,看得Clietus複雜的情緒在內心翻湧,他的赫菲,他一下便了解到了昨晚陛下所為何來,他隨手撩起一件紫色的毛毯為赫菲蓋好,手伸向熟睡的赫菲撫著他的眉眼,他柔軟的金棕色髮絲,他恨自己不是赫菲的第一人,赫菲裸露的胴體金色細微的毛髮情色無比,看得Clietus口乾舌燥,他平時並不是一個會趁人之危的人,可今日他克制不了自己,他想吻上赫菲那蜜桃色的唇瓣,正當Clietus想低頭親吻赫菲時,大門打開了,從門縫照射進突來的光束讓Clietus有些睜不開眼。
Alexander不悅地邪笑並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對Clietus說:"你這是在做什麼?"
Clietus一下子突然回過神來跪地:"陛下,今日朝堂上沒見到同任職軍機要務的赫菲斯提安將軍,私以為將軍昨晚染了風寒,故前來關心察看......。"
Alexander鄙夷不屑的答道:"赫菲沒什麼事,你可以回去了。"Alexander恨恨地想,Clietus以為他剛想對赫菲做的事我沒發現,若不是因為他奶娘,我肯定要了他的命。
Clietus雖然氣憤可也不敢駁斥殿下只得退下離去,在離開前還望著躺在大床上的赫菲,不甘地逕行離去。
Alexander在討厭鬼Clietus離去後坐在赫菲的床沿,床沿因此深陷了一小角,赫菲悠悠轉醒,醒來睜眼看見的就是他的Alexander,赫菲喜不自勝露出了一枚甜到不行得微笑,笑容暖化了適才心境極凍的Alexander,Alexander吻了赫菲美麗的雙眸。
Alexander神色溫柔的對赫菲說:"赫菲你醒了,我倒杯水給你。"
赫菲微笑的看著Alexander去倒水,Alexander邊倒水邊告訴赫菲:"我剛已吩咐下人把水池的水給燒熱,等會我幫你洗漱"
赫菲說:"不用了Alex,等會我自己來就好..."
Alexander裝作沒聽見赫菲的回答,端著一杯水給赫菲順道扶起赫菲。
Alexander見下人已把熱水淋入浴缸,便把赫菲抱起放入水池內,赫菲舒服的閉上雙眼,整個人躺了下來,讓溫熱的水氣在空氣中流淌,水氣滴落在赫菲的睫毛上,赫菲的完美胴體
就這樣暴露在Alexander眼前,Alexander壞笑著幫赫菲把頭髮洗淨,撫著赫菲的身子,洗著洗著又洗回床上去。
連著幾天幾夜Alexander都在赫菲的寢殿裡度過,Alexander不是一個放縱慾念的人,但唯獨對赫菲,他要了一次又一次,他知道赫菲無法拒絕他,他的赫菲愛他,深愛。
 
赫菲在這段關係裡從來都不是主動的那一個,不是他不愛Alexander,相反地而是他愛得太多了,他害怕他倆的關係如同Achilles以及Patrolclus那般......以死亡作結。
因此赫菲總是盡可能不拂逆Alexander的任何決定,他希望Alexander快樂,希望Alexander在他們倆的這段關係裡不受束縛,但畢竟塵世的制度以及束縛橫跨世間,他可以接受一切世俗伴侶所不能接受的,他不曾妒忌過任何一個出現在Alexander生命裡的女人或者男人,有時他甚至可以像個局外人笑笑看淡這一切並且離開,他的人生裡邊也許只有Alexander,但是Alexander擁有的卻是整個世界,要他從何妒忌起呢?他不會,他也沒有這個權力。
赫菲不懷疑他會如同Patroclus先Alexander一步邁向死亡,他不害怕,心無所懼,在愛上Alexander之前,他的人生毫無意義。
Alexander的愛猶如藤蔓生長於牆沿直至穿透更甚至覆蓋整片牆面那樣來得迅捷兇猛,他的心臟宛若石牆被糾結纏繞乃至穿透圍繞,Alexander曾經在做愛時告訴赫菲:"我只要你存在,只要你存在,我便存在,只有在你存在時,我才能真正的活著。"
可是大多時候赫菲覺得自己只是這塵世的一縷魂魄,他汲取Alexander的愛情,這幾乎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因愛而結合的兩人,從未想過將來亦是因愛而分離。
 
 
無戰事的日子特別愜意,清晨的冷空氣來得凜冽,赫菲看著熟睡中的Alexander不忍心將他叫醒,金色微微捲翹的中長髮,墨黑的濃眉,淡褐色的瞳眸,挺直的鼻樑,強健的身軀留有常年作戰的傷疤,那些傷疤早已結痂癒合,赫菲輕輕撫著那些傷疤,像撫著嬰兒肌理般小心翼翼,Alexander有著世上無人能及的王者氣質,像太陽,明亮和煦的照耀他們的世界,城池乃至子民......還有他自己。看著Alexander堅毅的面孔,赫菲常常出神,他有時也不明白,怎麼就是自己了呢,兩個男人的愛情註定無法甜蜜到底,亞里士多德曾說兩個男人之間的愛是純粹,是能夠激發出彼此的真實善良以及美好,而非放縱情慾。
赫菲輕撫Alexander金色柔軟微翹的髮絲後起身,洗漱後打理好自己穿上Alexander贈與自己的一襲紫金色長袍,他想外出走走,遠離塵囂,遠離尚深陷酒紅色柔軟大床做甜夢的金髮男孩,國家主君,世界的太陽......又或者...是自己的情人,他和Alexander算情人嗎......赫菲始終不敢肯定這個答案。
赫菲悄然出門,自帶清香的木製大門一開,冷空氣便撲面而來,赫菲深吸一口氣,望著前方朦朧的天繞著四方的薄霧使自己埋陷在此的城牆如一生都無法卸下的枷鎖,步伐緩慢而堅定,難得在巴比倫無須征戰,金碧輝煌的巴比倫,紙醉金迷的日子讓先前贏得艱辛的將士們都鬆懈不少。
 
巴比倫實在是太大了,大得有時讓人找不著北,娛樂場無所不在,想找處清幽的地方並不容易,但是赫菲記得Clietus曾經帶他到過一綠地,嫩綠色的草遍佈山野田間,
那隱蔽的山丘裡還有個石洞,便徑直往前走去,冷風拂面揚起赫菲棕褐色的長髮,髮絲隨風飄散在空氣裡,或時而散落在紫金色長袍上,如詩如畫,渺渺的霧靄未散,赫菲走著走著天色已大亮,便停駐在石洞外的蔥愈大樹下斜倚樹幹閉眼歇息,這綠地承載著使赫菲稍稍心安的甜夢,而散落的芬多精使赫菲長久以來緊繃的神經得以舒緩,重要的是,此地沒有紛爭,沒有蜚語流言,沒有權謀,那些與赫菲本質相悖的人和事都不存在,世界頓時間好安靜,好安靜......。
赫菲喜歡這裡,而Clietus說過他也是,赫菲從未瞞過Alexander任何事,惟獨此地。
 
Alexander在天色大亮時轉醒發現赫菲不在自己身旁,鼻息間少了赫菲沁涼的香氣,懷裡少了赫菲的體溫,心慌亂得難以言喻無所適從,Alexander從未因為任何人事物有過這樣急切的感受,那感覺像成千上萬的螞蟻大軍分頭啃噬自己的臟器那般難受,Alexander像個頓失珍愛玩偶的孩子,又著急又氣憤又難過,他想趕緊找回赫菲,心底其實清楚赫菲不過是提前出了門,但他自私的想將赫菲圈禁在自己身邊,哪都不准去,或者他害怕Clietus又藉軍機親近赫菲......。
Alexander隨即遣了親兵將自己的Brucephlas備好,他要自己去把赫菲帶回身邊。
 
在巴比倫的日子特別逍遙暢意,當然高階軍官除外,他們仍須維持高警戒心,赫菲和Clietus左右職務相差無幾的人更是如此,手頭積攢了大量軍事要務,尚待研擬,所以Clietus自主到了平時與赫菲相約的石洞前在綠蔭下找到了閉眼歇息的赫菲。
赫菲聽著鄰近自己的腳步聲轉醒:"啊......是你......Clietus。""有事商議嗎?"
Clietus笑答:"是啊,大橋的興建事宜以及未來的軍事分配。"
赫菲起身和Clietus邊走邊議,走著走著便走遠了,薄霧早已悄然散去,近來的天兒都挺異常,兩人也不以為意,那是一個燥熱的午後,午後突來的雷雨使Clietus以及自己因探討軍機的緣故去找地兒避雨,那天驟降的雷雨將兩人淋得濕透,Clietus立馬將身上的披風拉高掩住自己和赫菲回行,躲入大樹綠蔭旁的石洞裡,兩人談著談著便在幽涼的石洞裡睡去,赫菲無意識的倒靠在Clietus身邊,Clietus閉眼感受著難得的清寧,說實話無人喜歡征戰,赫菲身上沁涼的香氣在Clietus鼻息間悠然繾綣,Clietus長而健壯的手臂緊了緊在身邊的玉人兒,赫菲身長玉立,可Clietus還高出赫菲一個頭,並且比赫菲還強健許多,是個十足十的戰士,沉穩淡定,上戰場時電掣風馳所向披靡,下戰場時沉默寡言淡然自若,生活極為嚴謹,在腓力二世身旁擔任護衛官時是如此,如今更是如此,謹遵命令的自己,出身卑微能靠著自己的拚搏走到今日實屬不易,但他從未埋怨,他感激腓力的提攜,更守著自己當初對腓力的承諾,看照好Alexander......。
 
石洞裡靜得只剩下雨滴墜落拍打石壁和大地的淅瀝聲響,緩緩睜眼看著身邊的赫菲,精緻的臉孔第一次近得叫Clietus能仔細審視一番,滑嫩的肌膚找不出一絲細紋,美麗的長睫,筆直驕傲的鼻樑,如蜜桃柔軟鮮嫩的嘴唇,看得Clietus難掩深埋心底的渴望,這渴望如洪水猛獸一般欲將Clietus的理智全數吞噬殆盡。
Clietus強忍身下的疼痛,正想起身到外頭探探雨勢,誰想,一起身,赫菲便向一旁傾斜差點倒下,Clietus只好趕緊維持原姿勢,一腳打直一腳躬著,單手撐著頭讓手肘單靠著腿,赫菲在睡夢中輕聲喚了:"Alex......。"如呢喃一般的聲響擊碎身邊Clietus高傲的自尊,他將赫菲放下,赫菲瞬時倒臥在Clietus的胸膛裡,Clietus毫不溫柔的吻向懷裡的人兒,吻咬啃噬似是要將懷裡的人兒烙下印痕那樣,赫菲被這粗魯的舉措嚇得驚慌失措,轉醒後卻無力推卻,Clietus的力氣實在太大,赫菲的舌頭被強行與Clietus的糾纏在一起,悶聲想做掙扎的赫菲咬了Clietus,唇邊見血的Clietus僅邪邪一笑將動作進行到底,他無法放棄眼前到手的人兒,赫菲嘴裡的蜜液流淌在自己口裡如甘霖一般,停不下來了,他也不想停,赫菲開始嘗試推開Clietus的身軀,赫菲第一次感到害怕,他並不討厭Clietus,甚至是喜歡的,Clietus長於自己以及Alexander,他心底早把Clietus當作大哥,但他腦子渾沌得無法相信眼前侵犯自己的會是他......當Clietus結束那個綿長久遠的深吻後,赫菲側過頭去喘息,而Clietus的慾望直勾勾的鎖定仍在自己臂膀內的人兒,赫菲眼眸含淚瞪著雙眼憤而凝視著眼前仍鎖住自己的Clietus說:"放開我,Clietus......。""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早已被Alexander佔據。""而我......一直把你當成摯友,甚至是哥哥。"
Clietus不以為然的對被自己鎖在懷裡輕蔑笑道:"親愛的赫菲,你以為Alexander是個什麼樣的人,除了他的身分地位,還有掠奪世界的野心,他何曾將誰放在心裡邊,到頭來,他只會愛他自己,別傻了赫菲,只有我,我能照顧你並不顧一切的為你奉獻身心。"
赫菲堅定地含淚搖頭望著眼前那個陌生的Clietus:"Alexander並不是你想得那樣,真的。"
Clietus不想聽赫菲提到任何關於Alexander的字眼,手掌便開始在赫菲紫金軟滑的長袍內肆虐,他開始低吻赫菲的耳鬢,赫菲被Clietus吻得快失去理智,以微弱的氣息喊:"放了我......別這樣...Clietus你放開我!"
不期而至的馬蹄聲出現在石洞前,Alexander縱身躍下直奔向前拉起制住赫菲的Clietus一頓暴打直指命門:"Clietus你他媽的我操死你!!!"
Clietus滿身是血的倒臥在旁,雙眼被打腫睜不開,血從黑髮直直低落划過太陽穴,嘴角還牽著一抹邪笑:"Alexander怎麼的?我正伺候著你的赫菲讓他高興舒服著呢。"
Alexander雙眼冒火,掄起拳頭和鞭子準備讓他下地獄去,赫菲勉強拉上適才被Clietus撕扯的紫金長袍,潔白無瑕的上身佈滿了紫青瘀痕,還有掙扎時嘴角留下的血跡,氣息微弱的阻止Alexander繼續動作:"Alexander......你再打...他會死的,我們回去吧......。"
Alexander聽見赫菲的聲音看見赫菲虛弱疲軟的模樣,再顧不得其他,緩了過來,拉起赫菲上馬就要直奔回寢殿。
並惡狠狠的看向倒臥血泊的黑子Clietus:"這筆帳我他媽記下了。"
Clietus被黑髮遮蔽的雙眼此時是藏著什麼樣的心緒,無人得知。
 
 
 
滂沱的大雨打濕Alexander以及赫菲的身軀,漆黑的夜裡,劃破天際的閃電,Bucephalus似能與主君心意通達,以極其迅猛之姿奔馳回到了寢宮,Alexander將赫菲抱起放下地面,金髮上的雨水滴落到赫菲肩頸,Alexander顧不得其他,雙眸感激的看向Bucephalus,並隻手拍了拍Bucephalus的屁股示意他自行回到馬廄。馬ㄦ長吁一聲便揚長而去。
 
Alexander此時無比狼狽的抱起赫菲走向寢殿,每一個階梯都流淌著從這對愛侶身上滑下的雨
水,早前備下的熱水浴桶早以隨著時間和忽至的低溫冷卻,Alexander無比疲憊的將懷裡的赫菲擦乾放上那張屬於他倆的華美大床。
 
他累得直接抱住赫菲躺下歇息,赫菲身上的紫金長袍早在進寢殿時被除去,兩人赤身裸體的相擁入眠,正確來說是Alexander緊抱住了身旁昏迷過去的赫菲⋯⋯。
 
 
適才Alexander倦極時並未注意到寢殿裡的窗子是洞開的狀態,直到數分鐘後被窗外呼嘯的冷風打醒,準備起身將窗子關上時, Alexander稍稍將身旁的赫菲推開,赫菲驚醒過來,緊緊的拖住 Alexander的手臂不放⋯⋯。 看見身下驚魂未定的赫菲, Alexander只是微微撫著赫菲的棕褐色髮鬢並貼靠在赫菲的耳邊安撫似的低語:赫菲別害怕,我在這,剛回來的時候窗子沒帶上,我去把窗子拉上,否則你又該著涼了。
赫菲於是又安心的閉上雙眼,緩緩地將方才緊拖住 Alex的手給放開⋯⋯。
 
下床關窗口時Alexander面色凝重,輕嘆著望著赫菲,赫菲從肩頸到白晰玉立的身子佈滿了Clietus情慾高漲用力過猛的傷痕,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加上赫菲紅腫的嘴角深深地刺痛Alexander⋯⋯。
 
早晨赫菲轉醒時,Alexander已經不在寢殿內⋯⋯。赫菲望向寢殿內裊裊升起的白霧,明白了 那是Alexander為他備下的熱水,他步履沉重的踏入水中疲乏的閉眼,赫菲想讓自己就這樣泡著甚或是沉入深淵,他右手掩住雙眼,左手輕輕撫向依舊疼痛著的嘴角傷痕,沒有淚水,他哭不出來,熟能料一瞬之間風雲變色,他覺得這個世界很陌生,陌生得彷彿自己從未來過。
 
赫菲不是不知道Alexander現下的感受,但是他早已無力去顧及;他想知道的是自己與Clietus是否還能回到過去,他不想失去一個兄長,更不想失去這世界少數能接近自己內心的摯友,他想去看看他,看看他傷勢如何,他想他的傷一半還是因了自己⋯⋯。
 
赫菲洗漱後迅速打理好自己返回自己的寢殿,他遠遠的就看到門口坐著個人,赫菲一驚,跑上階梯將他扶起,是他,Clietus......。
扶著他進自己寢殿後將他放下倒臥在赫菲的古銅金的酒紅色大床上,赫菲準備了熱水和毛巾為床上傷重的Clietus拭淨已經乾涸的深色血漬。
Clietus忽地握住赫菲為他拭除血漬的手腕,赫菲的手停在半空中,未點燈的寢殿裡只剩下兩人微弱的氣息⋯⋯Clietus無比艱難地對眼前的人ㄦ說:對⋯不⋯起⋯,你知道的,我沒想過要傷害你,哪怕是要我為你去死,相信我赫菲⋯⋯,相信我。此時Clietus雙眼腫得根本張不開,看不清眼前的赫菲更是讓他著急得發慌。
 
赫菲聞言只是放下被Clietus握住的手,沒有答話,只是靜靜的為他清理包紮,包紮後讓Clietus躺著歇息,便準備離去繼續研擬修建印度河的橋樑。
 
離去前赫菲在房裡點了凝神的香,佛手柑的香氣便迅速地包圍並散逸於空氣之中,赫菲隨後撫著Clietus的額頭細細確認Clietus的體溫是否正常,並在他耳邊悄聲說了句:安心歇下。便悄然離去處理他倆未完的軍務。
 
赫菲和幾個共同負責修建印度河橋樑的將士圍坐軍營內研擬方案,此工程耗時費力,如不研擬個精細,難保日後有環節出錯。席間眾將士將幾個可行的方案先行做個草擬,研擬之精細之順遂讓席間多了些輕鬆歡快的氣氛,但也或許是因為少了一位紀律嚴明長相嚴肅的將軍,幾杯紅酒下肚,大家便開始脫序,首先暈忽的一個壯碩的文官從自個ㄦ的椅子上跳起來端起金樽,金樽裡的紅色液體隨著主人的動作左搖右晃微撒了些出來,其餘的在他下一秒向前勾住赫菲的脖子前全部下肚,文官右手勾住赫菲,左手丟了稍嫌礙事的金樽,便靠著赫菲的耳邊微微吹氣,酒酣耳熱之際,作了告白:將軍你長得可真美,怪不得殿下為你執迷,可惜了⋯⋯殿下現在納了男寵⋯⋯勢必要冷落了將軍你⋯你何不考慮我們呢⋯⋯你知道的,我們這群人⋯呵呵⋯可想著你了⋯⋯ 。此話一結束,在場4~5個將士開始wooh~~~wooh~wooh~的瘋狂叫囂~
 
赫菲冷笑神色淡定的推開那個貼他極近的文官說了句:滾!
誰知酒精上頭的文官不知好歹,偏往赫菲頸項招呼,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走向主位,想加入輕薄赫菲將軍的隊伍裡去,赫菲起身躲開了一個,卻躲不過從左右夾擊他的醉鬼們,赫菲面色極冷,揮手擋掉他們,他們全不見收斂的撫觸赫菲的髮絲,其中一人趁赫菲被左右夾擊時將赫菲推向擬文案的木桌上開始扒赫菲的深紫色開襟,赫菲驚嚇之餘死命別開身週的,還想對付後方的,赫菲搏擊不是學假的,撂開身旁那兩個便準備回身撂倒已經將他粗糙的手伸進赫菲結實光滑的胸膛的那個,可那個將士趁赫菲拉住他右手腕之際,以左手將赫菲的脖子狠勾向上,並情難自抑的伸出舌頭舔著赫菲的耳鬢處,右手撫著赫菲白嫩細滑的胸膛,並使壞的摩搓赫菲粉色的乳頭,赫菲羞憤之下以手肘狠擊後方,對方吃痛但仍繼續著手邊的動作,原先倒地的文官見狀興奮的拉住赫菲的腳並意欲伸手向上爬向赫菲的私隱之處,赫菲開始慌亂大喊:滾,你們他媽的放開⋯⋯此時營帳突地被掀開,原先被赫菲撂倒在地的見到來者是誰,嚇得話都說不出來,打算賴在地毯上繼續裝死,而背向營帳還在動作的文官和將士還渾然未覺,Alexander怒急攻心,一個弓箭步上前撂倒吻著赫菲上身的那個雜碎,又一截擊直拳揍倒侵犯赫菲下身未遂的文官,赫菲慌亂回神之際,回身拉住Alexander,Alexander向地上半死不活的人渣們啐了一口,便拉著赫菲便往寢殿方向回走,一路上氣氛凝重,空氣原先就冷,這一下兩人之間的冷空氣越發凝結,赫菲幾乎是被Alexander拖著走的,手是牽著,但Alexander步行速度極快,赫菲就是在他身後一步左右的距離緊緊跟著,他想讓Alexander放開手讓他好好地走,可他也明白Alexander⋯⋯於是一路上低著頭隨了他,沉默環繞著兩人,寢殿門口,Alexander單手大力推開,毫不費勁的將在殿外一步的赫菲大力拖進殿內,赫菲頭低得不能再低,他不想面對眼前盛怒的Alex,說實話他有點害怕,這兩天發生的一切雖說與他無關,但似乎又與自己有緊切的關聯⋯⋯,明明做錯事的不是自己,但內心還掀起一陣歉疚的狂瀾⋯⋯,赫菲下意識想逃離,就以輕到不能再輕的語調說:我⋯我想我還是⋯先回自己的寢殿⋯⋯。
 
這句話讓Alexander瞬間炸開,Alexander單手捏住赫菲的下巴輕蔑的說道:怎麼?等不及了?是不是等不及回你寢殿看顧你那重傷的情人⋯⋯?!hmm? 
 
赫菲激動的對眼前那金髮褐眼憤怒的男孩大喊說:你明知道不是那樣!!!Alexander⋯⋯Alex⋯你明知道不是這樣⋯赫菲眼眸透著絕望的氣息,眼眶盈滿了水氣,直勾勾的看向那個現在正在傷害自己的王⋯並無意識地向後倒了幾步⋯⋯在赫菲差點撞上床柱之前,
Alexander先一步將手心擋在床柱上,冷冷地對赫菲笑著搖著頭說:⋯⋯赫菲,我原以為我知道,但我發現⋯⋯原來我根本他媽的什麼都不知道⋯⋯說罷便掐住赫菲的脖子,將赫菲壓倒在他倆共有的古銅金色床柱配搭酒紅色的柔軟床墊上,Alexander異常急切的將赫菲的深紫色長袍褪除,以隨身配戴的紫金絲帶往赫菲的雙手纏繞,並固定於床櫺,赫菲知道接著會發生什麼⋯⋯只是別過頭去,閉上雙眸任眼眶裏的淚水在撲閃的濃密眼睫之下逕自滴落,Alexander粗糙的拇指划過赫菲的眼,將淚無聲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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